之后的某天他们会见到那一大片水,望去无际直到地平线的尽头,饱含盐的水,咸到苦涩是眼泪汇聚的味道,他们品尝了,那感觉还像是血。
颜色就像他的虹膜。
韩吉会怎么做?她失明的眼睛能否再看到小伙子的眼眸。多么遗憾,她到最后甚至没与他道别。
利威尔没有不甘心,他珍藏着那个人用过的酒瓶,再喝一口,仿佛亲吻那张胡言乱语的嘴唇。那人教他,叫做海。他一笔一划写字,送进瓶子又把木塞仔仔细细盖好,远远扔进海里,恍然使出那些年并肩作战的力气。
"你也爱我,混蛋",利威尔写道,难得笑出声。他终于觉得自己已经说过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