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说好的填坑
过年好，啊，这个当作迟到的红包 (_믕_믕)ﾉ""\(눈_눈")
_(:3」∠)_ 谁还记得很多年前威逼利诱未成年扒手做《交易》的埃尔文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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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眼睛里好像有颗钉子……”
“行啦大少爷，”一掌毫无防备推倒埃尔文肩膀，他恍然跌坐不明就里，只佐耶医生有如此胆量：“闭上嘴好好听我说话！”
“可是我的眼睛……冷静点韩吉。”
“别动！”韩吉毫无怜惜翻起他的眼皮，安慰似的却故意不收力在他脸上拍打：“麦粒肿而已，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干了什么不该干的？”
宛如小刀片刺中死穴，埃尔文少爷无力回答“没有”。他被冷颜哼气的韩吉叫进休息室，没有助理帮忙周旋，独自面对医生的愠怒：“我检查过那孩子了，肛周疼痛一月高热三天，史密斯先生。”
她冷言冷语叫他“史密斯”，眼中满溢的鄙夷怒斥“原来你是这种人”。
“好吧，”埃尔文举手投降，“我确实看了也确实‘干了’，我担心利威尔所以把他送来……”
他没把话说完，佐耶医生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，一只穿鞋拖鞋的脚底飞起，正中他下体中心。埃尔文忍痛呲牙倒地，在撞破后脑勺的瞬间看到韩吉周身散发黑烟，似乎头顶恶魔之角甩着尾后尖刺将他拎起：
“妈的要不是我认识你那么多年，呸，认识你那么多年真是羞耻，我要报警埃尔文，你他妈还是不是人！”
小助理在门口彷徨，胡思乱想休息室内是怎样光景。他从没见过佐耶医生发狂，也惊讶于史密斯先生会慌乱服从，仿佛总裁之心与怯懦的秘书做了交换，他模糊听见里面传来厮打与怒吼，听见佐耶医生罕见的高亢女声，尖叫着她要报警。小助理难以自持，带着缤纷杂乱的思想破门而入：
“史密斯先生住……手？”
他的老板眼眶红肿金发不整衣衫凌乱，仰卧在地板上双腿高高举起胡乱挣扎，因为佐耶医生正骑在他腰上，甩着听诊器抽打身下的脸。
嗷，那一定超级疼……
“……莫布里特别傻站着快帮我报警--”
“--对！快报警小帅哥！”韩吉感激地看一眼莫布里特，又转头掐埃尔文的脖子：“我不管你是不是马上就能保释，抓你进去是为了孩子受的苦！为了正义！”
小助理见状竟满心莫名的欣慰，但又觉得老板的惨状不能不管。“呃…说起孩子，利威尔醒了，医生。”
埃尔文霎时就要起身挣脱，却被韩吉一声大吼呵斥乖乖畏缩。“你给我站住别动，禽兽！小帅哥你看住别让他跑了。”
医生来到时正赶上三个豆丁围在利威尔床前，带着哭腔叽叽喳喳：“我也想睡这里，这床真软！”“别傻了他们会给你打针的。”“可是这里特别暖和病号饭又很好吃……”“这些都是要付钱的，傻瓜。”
幼童们听罢噤声，三张年幼老成的小脸蛋齐刷刷转向了韩吉，利威尔开口：“我要走，医生。但是医药费……我没有。”
韩吉扫视床头的鲜花水果点心糖果，“不用担心那个，年轻人，那个渣滓会付所有的钱，然后我们把他送进局子。”
她在说埃尔文，“现在你的好好休息好好吃饭，哦，你已经退烧了，等你后面的脓肿好了才能出院。”她看出少年眼中熄灭了更黯淡的光。
“别叫警察。”
“别怕他，利威尔。就算他家大业大也不能再对你做什么，会有专业的福利机构照顾你们，帮你们找一家好父母。”
但少年与孩童们一齐止住她继续的话头，“求你，医生！我们是从那种地方逃出来的。”
出身中产家庭的韩吉对孩子们口中的灰暗阴影有所耳闻，她知道某些成人如何对孩子施虐，大约知道长相漂亮或身体壮实的孤儿会命陷何处，此时想想埃尔文的恶行难道算是追逐潮流……佐耶医生不敢继续想象。这世界真冷。
利威尔有所保留，没说自己有偷窃的把柄落在史密斯连锁超市的监控记录里，也不好交代自己用身后之痛做的交易是有多么急迫多么自愿。
佐耶医生满腔正义感如同气球被针尖戳破，化为沮丧恼火，“至少让我再把他狠狠揍一顿！”
“别！医生……”利威尔高烧后沸腾的脑子还在发热，深怕埃尔文因此报复自己，或从此失去从史密斯口袋里抽取钞票的机会。“……其实他是我情人。”
他一定处于瞻妄状态。
勉强收拾了仪表的埃尔文推门听见那句呢喃，清晰无比，这个羞涩的挂着吊瓶的青白少年。哦埃尔文真是愉悦，“这孩子爱我！”他擅自误解，红肿脸上不禁堆满谄笑，心头焦虑之火也被浇灭，眼里麦粒般的睑腺炎症都不那么疼了。
“对，LOVER！我爱他，韩吉！”
埃尔文·史密斯年少时轻狂无比，蔑视一切，尤其仇视他富有的家长，为做到真正视金钱如粪土，埃尔文少爷最常徘徊街头不归家，学会一切有害健康的恶习，频繁偷窃，尽管怀揣信用卡，他却选择把香烟糖果连帽衫藏在背包里不付钱。
终于有一次他被当场抓住，如愿获得父亲的关注，冷冰冰的，被丢给警察，换来一个月的社区义务工作。
不可一世的少爷被派去孤儿院照顾小鬼头，身陷鼻涕与口水的漩涡，在哭闹纠缠与劣行中找寻儿时自己的影子。埃尔文与孤儿不同，他有父亲，有房子有钱；他却与他们惊人相似，被父亲抛弃，与家无缘；他与孤儿一同发狂破坏然后彷徨呆坐，注视一个年长的孩子给小鬼头擦鼻涕拍打尘土，名叫利威尔的“大孩子”会痛打不停话者，然后带他们洗手吃饭。
“你真幼稚。”10岁的利威尔第一次对少爷讲话，“你兜里有糖是不是？我妹妹想吃糖。”黑发小姑娘在他手指的方向哭个不停。
他掏出一瓣金黄的软糖，“我为什么要给她？”挑衅，年轻的埃尔文最喜欢做。
“我会跟你做交易。”小小的少年说完，翻出口袋却只有几颗麦芽。他挑起小巧纤长的眉眼：“我可以教你爬树。”
埃尔文·史密斯第一次对一个精巧真挚的孩子着了迷。他教他爬上那刻结了苹果的树梢，他就教他取下管理员腰间的钥匙，摸进厨房偷拿面包。他注视小利威尔哼唱摇篮曲哄婴孩入睡，恍惚回忆起自己梦中的母亲。
几年之后埃尔文不必再从自己的商场偷窃，当他瞥见货架前长大一点认真端详的苍白少年，猛然记起那皱成一团的乌黑眉眼。
他快步上前搭讪：“你喜欢橘子罐头？”
利威尔却被这声音吓坏，手指一松反射性扔了手里的罐头。
世界在少年脑中留下太多焦灼思虑，早把某个见过的面容掩埋于记忆。
没关系没关系，笑眯眯的埃尔文知道，天气太冷，他们只是需要暖和暖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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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·END
如有后续，下次再说 _(:D」∠)_
清水把故事编完，给大家拜年啦！
